散文|茶余饭后话“女人”
散文|茶余饭后话“女人”
煮一壶茶,聊聊女人吧!我很欣赏做事业的女人,自己也曾试着做过,但败了。败在流言蜚语、败在家庭琐碎、败在心力憔悴。孩子成绩下降,能影响我一周的思绪和判断能力,老人们的病病灾灾,会让我扔下所有不顾,更无法接受的是来自外人莫须有的诋毁,这些诋毁大多和情色有关,姿色是罪魁祸首,与你勾不勾引谁没关系,如果有个好爹还好一些,如果没有那就是赤裸裸的情人万千。你去瞅一眼,身边但凡做出点成绩的女人,没有一个影子是正的,别讲世界几百强女人的案例,她一来不是你的身边人,二来你到不了她的高度,理解不了她的心酸。我从小被母亲保护的很好,二十来岁没见过赌博、吸毒和情色,我们是农村人,自然也没见过什么职场潜规则,长大以后第一次去广州打工,就有幸到了当时最火的时尚杂志社《瑞丽杂志》,我的学历不高,但文思敏捷,没几个月就从前台小妹走进了格子间,更幸运的是还做了管理档案的活儿。管档室和整理库房差不多,也是靠体力吃饭,根本和时尚不沾边,别人做工作,只要把杂志按日期放进展柜就行,我爱文字,把档案库背了个滚瓜烂熟。起初大家进档案室都是找资料,翻成一堆乱,我们来收拾,后来几乎就不乱翻了,都是来问我:“张小姐,哪里有护肤好文案”、“张小姐,哪里有鞋子的文章”、“张小姐.....”
广东人称呼女性一般都是姓氏加小姐,这在我大北方,尤其晋西北是禁忌,那时我还没钱买得起手机,母亲给我打电话需要打到单位座机上,同事们喊我“张小姐,有人找”,母亲脸都绿了,劈头盖脸就先骂上半天,尽管我给她解释了很多遍,可是在农村呆了一辈子的母亲,连县城里的时髦都赶不了,更别说远在千里的广东了。
那个时候我们家种着几十亩地,年收入不过万,我哥哥结婚,家里连两千块钱的彩礼钱都要跟嫂子家讨价还价,而我去了广州打工,每月工资底薪就是两千多,不出三月就买了手机,牌子是摩托罗拉,还是七彩屏的,年底的时候,省吃俭用又给正准备结婚的哥哥也买了手机,哥哥那时候已经是一名公务员,他一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两部手机,我的嘚瑟让村里的人开始笑话了。那几年的广东正是发廊和足疗最盛行的年代,以东莞最为厉害,我们村里的人,第一时间就把我定义为去当了“小姐”,我妈妈也是无心和他们聊起,说广州叫女孩子都叫“小姐”他们便传言我去当了小姐,一传十、十传百,母亲的脸上挂不住了,一天五个长途的让我辞职赶紧回来。我先是不理,后来她是以死相逼,我以为她在无理取闹,最后和我一起长到大的小姐妹给我打电话“你赶紧回来吧,村里人都说你去深圳当小姐去了,传的可难听了,你妈都不敢出门了”。我的广东职场生涯断送在了母亲的不理解和村里人流言蜚语里。母亲为了让我回来,亲自派了哥哥和姐夫去广州接我,那时候去一趟很费事,需要坐五十多个小时的火车,飞机是有的,但家里哪舍得花那份钱。姐夫和哥哥精疲力尽地站在“瑞丽杂志”的楼底时,他们知道母亲错了,而我的离职手续也办了。来来往往的行人依旧说着“小姐让一下”、“小姐打扰了”、“小姐.......”。坐绿皮火车回来的时候,越靠近家乡心越酸,广州四季常青、高楼林立,晋西北是大山、荒坡、人背马驮。我回来和母亲置了半年的气,她也知道她做错了,可是为了我的名节,一直没有答应我再去。人得活呀,她也不能把我一直关在家里,我还是想做点事业,不偏不巧做了餐饮,见过大世面的人,脚步踩得很对,还真挣了不少钱。餐饮是个鱼目混珠的行业,也就是别人嘴里说得那种能急速学坏的行业,我若自甘堕落也就罢了,偏偏念过几天书、读过几篇诗文,还要求有灵魂的交流。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学坏了,我自己觉得我至今很干净,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,没个好爹、没个好老公,你事业做得好,凭什么呀,我也不想解释,解释就是掩饰嘛,好在岁月是个好东西,长了阅历还长脸皮。
有一天我回到村里,到曾经给我打电话的那位好友家里吃了顿饭,她是本本分分的农村媳妇,日子过得小富即安,我觉得很幸福,她看见我就开始哭,原因是她老公和隔壁那家的媳妇搞到一起去了,她气的要命,我记得前几年笑话我在广东当小姐最凶的就是那朵“白莲花”呀!怎么自己就一头扎进淤泥里了呢?接着我的朋友给我爆出了村里的马四和珍花、沈明明和刘爱珍、贾俊生和李小兰,他妈的一村子的杂交品种。我觉得自己很冤,和他们比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做,可是语言暴力却没放过我,而他们却玩的悠闲自得,完全不顾及都是一个村上的人,还有脸面一说。真是改革开放的春风劲儿太大了,把遮羞布都一块扯掉了,好在我的母亲已经搬走了,要不然她肯定会说又是我在骗她。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,他们玩只是单纯图高兴,而城里的女人需要打拼事业。一个公司只有一个总经理,最多有三五个部门经理,这职位谁来做,一看能力、二看手段,就跟百米竞技一样,把对方绊倒也是本事,这个时候女人就比男人难很多了,如果领导不喜欢你还好,如果领导喜欢,自己是从还是不从,不从当即就得滚蛋,从了迟早还的滚蛋,聪明人夹缝求生,蠢货在哪死的都不知道。幸运的是好色的领导不多,可是保不齐,出去做业务的时候被其他的领导看上,这个时候你的顶头上司怎么做的,轻的让你陪着吃饭、唱歌,重的,一切以大局为重.......。不过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不管被谁看上,从此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了,虽说有缝光才能进来,可是你自己露个缝试试,进来的不止是阳光雨露,还有西北风、还有电闪雷鸣。
没有哪一场应酬是不喝酒的,没有哪一场酒局是不谈色情的,没有哪一次谈色情是不伤害女人的,女人就是男人酒局上的下饭菜,酒过三巡,男人有钱、没钱已经不是论资排辈的标准了,下半身的雄风才是焦点,而这些雄风都建立在曾经爱他的女人身上,就算一夜情,她也是当时被你吸引,连狗都知道要给舔舔流血的伤口再走,而男人们却大肆中伤。就算在你眼里“性”只是应酬需要,那哪一回交易又不是迫不得已呢,每到这时候,我都替这些男人们祈福,“你们啊,千万别生个女儿出来”。但,就有女人能在这职场大浪里混出一番天地来,而且还数目越来越多,完全可以跟男人们比肩笑谈。我身跟前的女性越来越强势,好像整个中国也这样,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,我总觉得女性还是柔弱一点的好,可是柔弱了又扛不住风力,河卵石光滑,因为磕撞多,功夫茶好喝,因为工序多,想成点气候,一劫都躲不过。来吧!进厨房做饭。
小雪前后几天,喀什每天都是冰雪天气,而且不分昼夜,雪花飘舞,凌空降临,通宵达旦。11月20日这天,雨雪犹劲,劈头盖脸,密密如织,骑车前行,头上脸上痒飕飕,麻辣辣,冷冰冰的,雪花敲击得人们睁不开眼睛,放不开视野,冻得人握不住电动车的把手。田园里,村落旁,街巷处,封桥堵路,纷纷扬扬,在干净清爽处,它静如处子,安闲吉祥;
于公路与行人践踏之处,落地融冰,触水成汤,经过碾压搅拌,渐融渐稠,成丘成梁,也于低洼处聚集会拢成潭成泊,再被车轮分割碾压,解析得五马分尸泡沫飞扬。
正是小雪节气降临之日,雨雪迅猛,狂轰滥炸,淋漓酣畅,彻夜不眠。落雪之早之密之浓厚紧凑,也是前所未有的。雪花由片状变颗粒,由颗粒成雾成霜,经过一个夜晚地酝酿发酵,然后变成了雾凇,树挂或者冰淇淋。紧凑时,立等可取,于雪野中站立一会儿,走动一遭,停立半晌,人就变成了雪人,车辆披甲戴帽,变成了臃肿不堪的偏重车。微雪,中雪,大雪轮番出场,辽阔天涯,漠野昆仑山麓的所有村镇与山坡,戈壁绿洲吐曼河谷,全成了风雪的演练场,突袭地,赋诗写意的巨幅画布,而且是多维立体狡诈善变的,也是和蔼可亲,平易近人的。
首先是她的活泼与可爱,其洁白轻盈,在零度左右的分界线上忽冷忽热,玉树琼、枝变化多端。虽然悄无声息,但是积少成多,集腋成裘,众口一声,步调一致,从九天上苍集体出发,不用口令,不用排序,谁都明白上苍的安排,谁也对自己的前途命运了如指掌。呼啸尖利的西北风是魔术师,幕前操纵,背后指挥,掌控着雪粒的大小,薄厚,形状姿势与运动方向——狂躁时,让她们分崩离析,群魔乱舞;
安静时,和风细雨,似有若无,润物无声。如灌铅的厚积云,重度阴霾是雨雪的母亲与故乡,是雨雪的策源地与养殖场。
小雪节气已经到来,时令已到,岂能无动于衷,难道还一定要等待大雪,冬至,三九严寒吗?况且北疆的阿勒泰以及大兴安岭,长白山已经撕开了温情脉脉的面孔,露出了一尺半米或者几米的狰狞,总动员或者是进军号,一定要等到大雪之后才出来发难才行吗?做苍天就要公平公正,冬天就要有个冬天的样子,讲条件,踢皮球推诿说这里距离海洋最远,干旱沙漠是雨雪天气的大敌与极致,这也不是什么正当理由,不是吗!
说实话,轻雪,重雪,大雪,暴风雪,基本上是不能战胜植物动物微生物,连飞禽走兽也不可能怎么轻易地被战胜,久经考验的万物之灵,也是镇静自若,视有如无,闲庭信步。但是,无论什么样的飘雪,都是那么从容镇静,笑容可掬,步履蹒跚,神采奕奕的情绪与投影,是十分可爱的,闲散的,令人摄魂动魄生力勃发,异想天开气冲斗牛,值得鼓舞与期待。北极熊和帝企鹅能在冰天雪地,极度严寒中生存、狩猎、繁衍生息,被冰雪覆盖包裹,厚厚的冰壳之下深渊海沟之中,更有数以万计的强大生物与生命力的产生与涌动。严冬的雪花,只是历史上匆匆来去的过客,热情护花的使者与孕育春天的新嫁娘而已。
落雪是催眠曲,是清场令,是休止符,落雪是孵化器,是接生婆,是演绎生命序曲的宿营地与大舞台。自从九霄跳台苍穹幕后闭眼纵身一跳,落雪已经身不由己,注定命悬一线粉身碎骨,或者脱胎换骨融入大地,等待春暖花开后的另一个涅盘与轮回,这是确定无疑,无可替代的。然而,她们表演的仪态与轨迹却不尽相同,其生命长短久暂也千奇百怪大异其趣:或被吸收、被截留,被束之高阁成为俏皮孩子攻击他人的利器与手段,也许会被带入远方,嵌入梦境也不一而足。
大鹏银鹰居于云彩之上,小雪花雄心勃勃试图高攀也许望尘莫及。要想吃天鹅肉,只有等待它们病殃跌碰或者被贬谪下降,虎落平滩才能稍微地邂逅一次;
而处于中间层与附着在地面上高大建筑,凌空线缆塔吊草树,翘首植物,是能够挽救与拖延一段降落的时间,有个起死回生缓冲的救命稻草。遇到简陋与年久失修的土坯房,圈棚阳台,腐朽建筑,也许会被她们的姐妹兄弟压塌沦陷,一朝倾覆,因为,它们的确承受不了多少积雪强邻裹挟,众矢之的压力和雪暴之重。最壮观的,最美丽潇洒自如者,当是塔松冬青与雪松,梧桐与胡杨和参差不齐的雕楼画栋,起伏支撑的栏杆与遮挡物。
塔松雪松巍然屹立,纹丝不动,既使雪帽加身,雪被裹胸仍然无坚不摧气势如虹,富有精神和气质,严寒冰雪热风冷雨,刺骨北风其奈我何!要说高耸入云茂密参天的新疆杨,它们也是当地昂扬向上的英雄豪杰,绝地斗士。他们自命不凡,结群成排成行站立,他们率先接纳缓降了几片雪云雾雨,要想长期持久地打它们的主意,几乎是不可能的,因为它们早已脱了叶片,轻车简从,欲与天公试比高;
可敬可怜可悲又顽强不屈的,就只剩下了法国梧桐和大漠胡杨,当然也有残花剩草,静物动物与植物的群体们。
雪压冬云飞白絮,万花纷谢雁南渡。
梧桐、胡杨不识时务,敢于逆流而动,枯黄萎缩算不了什么,不能呼吸张扬发挥光合作用,履行净化空气造氧扶持主干的义务,宁愿装饰寒冬抱枝死,誓与梅花守严冬。于是,人们就看到了积聚重压,摧残蹂躏与遭受白雪挤兑的淫威与强势,微风与炊烟直上时,桔黄茂密的叶片卷曲向上,形成了挺举白雪的萼蕊,极力支撑雪花相互攀登叠加的展台。其负雪面积大的,如加重的书页纸片,如花瓣,如白云,如鸽群翔空;
小者星星点点,提心吊胆,唯恐被一声汽笛,几只爱淘气的鸟雀孩子们撞击摇落,喷淋得过路人们满头满脸,对于这样的馈赠,或者说是袭扰,只能是很无奈地回首一顾,好奇地瞩目一番。也有在瑞雪的轰击点射与风动中悄然坠落的,发黄的树叶,携带着恶作剧的积雪一片两片,飘飘摇摇,纷纷垂落,抹乱掩盖了小半边路面街巷,因此也成为路人和环卫工人心中的疼痛与眼前挥之不去的街景。这些沉降物如不及时清理,零落成泥碾作尘,影响市容和心理健康,也会妨碍观瞻降低环评指数。
我喜欢落雪,大雪与各种各样洁白轻盈的雪花,及其变种树冻和雾凇。
没有雪花装点的冬天不算冬天,在寒冬即将结束,已经闻到春姑娘姗姗来迟的醉人气息,千树万树杏花开的时候,来点小雪大雪,也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落雪。因为它扼杀生命,暴殄天物毁坏了大自然天真美丽的本质与容颜。六月雪八月雪,胡天九月即飞雪,这样落雪是过河卒马后炮,颠覆传统,搅乱了视听,当然是大逆不道与犯上作乱,引不起人们的兴趣与赞颂,相反会使舆论哗然,人心结冰,只会增加人们的烦恼,社会的忿恨与天道的抨击与中伤。
我喜欢北国的落雪,因为,大雪曾经给予了我童年青年,整个人生的美好记忆,给予了心灵洁白与容颜娇好的亮度与纯度,给予我提供了昂扬向上,勇敢前行的时间与空间,我愿意在享有落雪的冬天清理自己,认识提高自己,以便使自己逐渐丰满成熟起来,给平庸人生画出一个完满的句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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